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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德兄的深思熟慮為小會會員之楷模。他如此熱心,我雖然忙,但也覺得應該至少目前簡單回應一下以報答他的努力。他很謙虛說是吹皺一池春水,其實應該說是經他一吹,小會可能會春意盎然,生機蓬勃。平心而論,作為一位中華基督神修小會的會員早就應該像他一樣認真對待自己的信仰,反思自己作為一位中華基督徒的心靈。但是由於種種原因,包括民族性,教友之陶成之模式以及歷史及當代之因素,使得許多人懶得去面對。無論如何,晚做總比不做好。建德兄的想法令我想起日本有名的天主教小說家遠藤周作。他在中國東北出生,小時候跟了母親信教,長大後一直覺得是穿了西裝的日本人,款式不合,大小也不對,一直想要修改,寫了不少小說反省,日本教會中人反省指出,東方人比較是悲苦的民族,其神學要求有母性的慈愛,與聖母較貼近。

對於教宗的保守性,可參考一書,日本人 小坂井澄 《ロ-マ法王の權力と鬪い》(東京,講談社,2002)。聖岳十二世對納粹的「軟弱」可能也有一些說不出的壓力,例如不少神職及修女在納粹之掌控中,若採取敵意,會使這些人立即陷入危險中。至於其「不可誤性」,我們相信會很謹慎使用。Garry Wills 寫了一本暢銷書 Why I am a Catholic (Houghton Mifflin Co.2002) 就寫到,前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一直想把聖母提升到與耶穌一同成為人類的共同救主,但他並未使用其特權宣告此為教義。各位設想,若是如此,在新教必會掀起軒然大波。當今教宗之保守當然可以批評,尤其是社會變化已很迅速,若不改絃易轍,教會會很快衰微。

我的想法有許多地方與建德兄一樣,有時可能更激烈。例如,對於神父之獨身,告解聖事之不適合現代人,更不用說很難向他人吐露隱私的中國人了,女神職之任命,避孕的規定,離婚的禁令,台灣教會對執事的保守態度,還有很多…。但是還是覺得雷公煥章神父的將中國傳統的民間信仰如關公媽祖等視為教會聖人,直接將寺廟神壇收納為天主教在地化的信仰系統等的想法無法接受。

不過有時我也會想到教會是一個管理數億人的組織,必須承認每個人都不同,更別提文化了,教會要照顧到每位教友的宗教生活及需要,有時便不免不合我們的意思了。有人認為拉丁文該廢掉,但也有人聽到拉丁彌撒感覺才是回到了最初的信仰的激情; 有些人認為告解不好,但可能有更多人需要它來安頓心神,有人想細究聖經的歷史精確性以及其權威的可疑性,但也有人只要單純的對全能天主的無限信仰及依賴,不需要讀經,只希望遵守神父講的話…。

總之,我希望小會會員能對建德提出的問題多做思考,並進行自己生活上的實踐,但同時,我也能體諒教廷面對如此多的教友所採取的保守立場,最重要的是個人與天主建立關係,有人借助聖經,有人透過聖事禮儀,對於自己不太認同的,若教會未能合己意,也只有祈求天主的垂憐自行拿揑了. 我簡短的回應希望能抛磚引玉,得到更多人的討論及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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